年年有鱼

一滴珍贵的凤凰泪(2)

旭润CP粉锦觅住在凤凰眼睛里当泪珠,天天期盼龙凤呈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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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锦觅视角,第一人称
*巨大私设
*作者不会开车

自从回了一次天界,凤凰仿佛被打通了笑穴,整天乐得眼笑眉飞。

尤其是看到那个锦盒里的东西后,他笑的更加畅快了。

那个锦盒,唉,小鱼仙倌为什么要给他那个锦盒。

想哭。

 

“这是锦觅留下的。”

当日,小鱼仙倌所中的穷奇之毒被凤凰以赤霄剑与琉璃净火炼化,伤势痊愈,再无性命之忧,为表感谢,小鱼仙倌将我珍藏在洛湘府床头暗格里的锦盒送给了凤凰。

六界皆知天帝清寒,倾其所有,不过几只小兽,一间陋室,他拿不出谢礼,想来凤凰也不会计较,何必牺牲我的宝藏。

我受花界众芳主教导四千年,浪费她们无数心血,琴棋书画,样样稀松,唯独文章一道,略有小成。

之后入天界,于栖梧宫侍奉笔墨,做了凤凰百年得力书童,诗文词赋自然日渐进益。九曜星宫每有笔会,我必是座上嘉宾,与众仙子们饮酒论道,传阅名家新作,闲话逸闻趣事,好不快活。

我也曾写了些话本杂记,拿去笔会请同好品评,月孛星使读了十分欢喜,还特意作画相赠。我看那画上人物面貌栩栩如生,姿态万千,以形写神,气韵生动,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。于是将画册连同笔会时抄录的孤本,自己的文章一起放入锦盒,时不时拿出来回味。

听闻小鱼仙倌前几日去拜祭水神爹爹,想来是洒扫洛湘府时找到这只锦盒的吧。只是,不知他是否翻阅了里面的内容。他若是看了,哪里还能云淡风轻的送给凤凰。可他若是没看,为何吞噬穷奇这么久都无事,偏偏近日修炼却出了岔子?

他若是看了……看了那些……不不不,小鱼仙倌乃是堂堂天帝,清风正气,一定不会窥探他人私隐的,我还是别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了。

“她大概是想留给你。”

不希望,我没有,别瞎说。果然,这天界才是六界之中最残酷的伪善之地,小鱼仙倌,你不善良!

 

老君说过,祸兮福所倚,锦盒里的话本被小鱼仙倌与凤凰看到固然令我羞愧,但也可能是我脱困的转机。

九耀星宫笔会办了几千年,佳作层出不穷,最受看重的却只有两篇,分别是不易上人所著的《不染》与缘机仙子的《左手指月》。不易上人其实是著书者的别号,究竟真身为谁,一直众说纷纭,未有定论。《不染》此文,读之毛骨悚然,却不忍罢手,字里行间皆是幽愁暗恨,掩卷不觉泪满衣襟。

缘机仙子则是我在笔会中结识的知交,她撰文不喜用别号,总是署上真名。执掌凡间命理,覆手乾坤是她的职责,书写人世离合,巨变悲欢是她的爱好。《左手指月》行文如水,下笔如刀,刀刀摧心剖肝,悲恸哀婉。每当她在笔会诵读文章时,听者无不泪透鲛绡,恨不能与文中之人一同身归天地,撒手人寰。

自古文无第一,无论哪篇,只要能让凤凰看哭了,从此后便可稳坐六界感物伤情文的头把交椅。

不曾想凤凰看完了《不染》,又看完了《左手指月》,不仅毫无触动,甚至还在傻笑。天界上神,心思真是深不可测。

 

今天是七月廿七,日值受死,大事勿用。宜安葬,忌归宁。

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,我忍不住瑟瑟发抖,抖若筛糠。

凤凰正在把锦盒里的书册都拿出来,一本接一本的翻看,不不不,快住手,别看了!

他听不见我的声音,但是他看到了我压箱底的杂记。

《凤箫声动,一夜鱼龙舞——赴魔界考察期间火神所思梦全纪录》,署名繁花客。

五百年前,忘川河畔,我与魇兽联手私窥凤凰梦境,被他抓了个正着。

“锦觅,我并非在亲他,而是在咬他,我的真身是凤凰,凤乃猛禽,素常爱吃龙鱼,你明白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梦境不可以当真,但你若敢说出去,我决不会轻饶的。”

“不敢,不说。”

我真的没说,我写下来了而已,月孛星使看完,又给画出来了而已,紫炁星使觉得图文俱妙,刻印了几千套绣像本在笔会上售空了而已。

凤凰,今天千万别哭,你可千万别哭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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